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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可是這樣的話,兩邊都不能變成被害者了。」

讀完《惡人》之後,這句話不斷縈繞在我的心頭。

 惡人/麥田出版 (圖片借自博客來網路書店)

 

  我是先看電影才看小說的,老實說,我無法決定哪一個比較好。兩個都很棒,都給我不同的感動。

 

  小說補齊了很多電影中沒有交代的細節(畢竟受到篇幅與表現手法的限制,但不影響雙方的完整性),讓我更確定看完電影後的感想──

 

「或許在世人的眼光中,他是個惡人,但,在親人的眼光中,他是個為家人默默付出、沒有自己生活的小孩。在我的眼光中,他是一個無所適從的靈魂。」

 

  這麼說很奇怪,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為別人著想的人(《沒有薔薇的花店》裡的花店老闆與雫屬於另一個象限的範疇)。祐一或許不是一般世俗眼光中的「好人」,甚至被評論為冷血無情的「惡人」,但每個人在自己的人生中何嘗不是如此?我想沒有人可以堂堂正正地說我「絕對」是個好人,我的一生中沒有做過任何「惡」事。人都是活在善惡一體的世界裡。

 

  我無意讚揚殺人或是任何犯罪的正當性,我認同犯錯就應該受到懲罰。但我想要說的就是:每件事情都會因為看的角度不同而有不一樣的解讀。當這個世界大家要(認同)的東西相似度太高時,難免就會過度排擠不一樣的聲音或是生命。

 

  很開心我有勇氣讀完《惡人》,在閱讀小說的過程中,我哭到一個不行,好心疼祐一、也很心疼房枝(祐一的外婆),更感佩在無情與理盲的世界中,微微閃耀的人性光輝。即使這個世界如此黑暗,只要有這樣的光芒就能支撐我繼續走下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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